咸味柠檬水

我最深爱过

【驼金】归属地

短打,流水账。美好属于驼金。勿上升真人,掐架不约。

林煐岷X朴佑镇

可能是我最有心写的一次了(⁎⁍̴̛ᴗ⁍̴̛⁎)

我等他们出道,我吃的cp一定是潜力股。

 

人都是会做梦的。

朴佑镇翻了个身,半梦半醒之际,有人过来替他掖了掖被子,他下意识的去抓住了对方的手,这才安心的调整了姿势又沉沉睡去。

挣扎着醒来的时候,李大辉坐在他床边,盯着他良久,才把手里的衣服扔给他。朴佑镇一个晚上才睡了不过四个小时,脑子跟灌了铅似的重,木讷的解自己睡衣的扣子。

“吃完早饭就回公司了哥。”

“...嗯。”

他闷闷的应了声,拖了没力气的身子往洗手间走。

李大辉看他低垂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,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。

 

 

朴佑镇从数个牙刷里找到了自己的,慢吞吞的挤着牙膏,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冒着胡渣,想把镜子上的水汽擦了又不小心把水杯打翻在洗手池里,他一手撑在池边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般的叹了口气。

裴珍映披着浴袍从浴帘后面走出来,替他关上了一直开着的水龙头,又把水杯递到他面前。

“怎么了?昨晚做噩梦了吗?”

他摇了摇头硬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。

不是噩梦。

是一个很美很美,却让他心碎的梦。

梦里有无限的柔情,他抓不住的光亮,斑驳的影子,火苗一般在心底里闪烁的缱绻,只要睁开眼,就会熄灭。

“我录完节目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把被子踢开了,帮你盖好你还抓着我不放,吓了我一跳。”

朴佑镇迟疑了一会,捏着杯子的拳头渐渐握紧,指关节泛白。

他近日来因为繁琐的行程晚上总是睡不好,梦做到一半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,环顾四周也只剩下其他人安静的呼吸声,就只能重新缩回被子里强迫自己睡着。

昨晚那样,也只是因为朴佑镇以为那是......

“嗯?我们佑镇还踢被子了?”隔壁房间起来的姜义建揉着睡不醒的眼睛,长腿长脚的缠在朴佑镇身上,“还是小孩子嘛?”

裴珍映无语的将这只无尾熊扯下来,“是不是跟哥待在一起久了说梦话的毛病都有了?佑镇哥昨晚那些我都快怀疑我是不是韩国人了。”

姜义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
“你没录下来吗?我釜山话翻译十级。”

 

 

保姆车的鲜少的只有朴佑镇和李大辉,没有行程的日子,所有人都在宿舍里睡着懒觉,朴佑镇坐在副驾驶,李大辉从后面凑过来问他有多久没有回BNM了。

好像快有两个月了吧。

以前天天待上数十个小时的地方,一告别就是两个月。

“看到煐岷哥以后,千万别哭啊。”李大辉冷不防的开口。

被戳中了心思,他努力伪装的假象被掀开了一角,袒露在外。

他想象过无数回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的BNM,也知道应该像大辉那样扬着兴奋的笑容,无所顾忌的踏进那扇大门,去拥抱那些熟悉的人。

可自己却像是生病了。

紧攥着的拳头不停的出着汗,回答的声音都变得嘶哑。

晦涩的心情被束缚,躁动着呼之欲出,旁人一看便知。

没有人教他如何去应对,他只能盯着手心的那一块潮湿,如同徘徊在原地不知所措,顾及太多就不敢踏出半步。

他常常会这样,遇上与他作对的自己。

而那个梦里有人牵过他的手,走过那些不平的石子路,釜山温热潮湿的海风吹过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,他们躺在岸边看那座连接了两个城市的大桥,还有占据他整个视野和心脏的笑容,那个人格子衬衫被扬起的下摆,和朴佑镇笨拙的触碰。

仓皇的梦总是那么遥远,却真实。

他想他急需做些什么,去抚平心里的不安。

于是他飞快的走进公司,快把李大辉远远的甩在身后,他和每个工作人员打着招呼,拥抱,这里的一切他都那样熟悉,像是从未离开过。

他走到那扇他打开过千万次的练习室门前,里面传来的激烈音乐声让他停住了步伐,透过磨砂的玻璃,他能看到那个瘦高的身影,层层叠叠的与梦里的人重合在了一起。

他想把林煐岷看得更真切一些。

背后却有人不适时的拉住了他。

朴佑镇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来,眼前熟悉的作曲家姐姐亲昵的揽住他嘘寒问暖。他乖乖的如实汇报着,离家久了的孩子总招人疼,作曲家捏了捏他的脸,像是发现了什么。

“佑镇啊,现在很能说首尔话了啊?”

朴佑镇愣了一下,脑子没拐过弯来,退了几步就撞上了身后人的胸膛。

他的世界像是被潮水淹没,扼住了嗓子说不出话,视线里那个分明的轮廓变得模糊,他眨了眨眼睛,才把水汽逼退。

林煐岷不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,像是站了很久了一般毫无惊讶之色。

他看上去比以前更瘦,熟悉的红色格子衬衫,白色打底衫,熟悉的香味,捏碎的干玫瑰花味被打开盖子一般涌进朴佑镇的嗅觉,看着他的眼睛一如当初那么深邃,目光灼灼。

好久不见。

可朴佑镇说不出来,喉结上下浮动开不了口,这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。

他咬着嘴唇来掩饰自己的焦躁不安,期盼对方说些什么。

“现在都听不出什么方言味了,是不是啊煐岷?”作曲家好奇的问,急得朴佑镇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堵住她那张嘴,“看来我们佑镇真的长大了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这句话说得很轻,却落在朴佑镇心头,他一颤,去寻林煐岷脸上的表情。

走到他身边的人带着很浅的微笑,可朴佑镇看得懂,那无疑给他从头到脚浇了冷水,那笑容显得疏离又悲伤,多么的荒谬啊。

“我还怕你和丹尼尔住在一起,釜山话还是改不过来呢。”

林煐岷温吞的说道。手放在背后握成拳,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指甲嵌进肉里,表面却是一副波澜不惊。

他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。

朴佑镇再也不是那个靠在他背上乐呵呵傻笑的孩子了。

纵使千万遍的自我催眠也无济于事。

他的不安,懦弱,心动,努力都变成了幻影,朴佑镇觉得自己的血液连同手脚都凝固了,他想起了他从宿舍搬出来的那天,他局促的捏着手指在门口等那个本应该和他拥抱告别的人,可是等到过了该出发的时间,林煐岷都没有出现。

你明知道我喜欢你,喜欢了这么久,喜欢得想你不敢打电话给你,喜欢到近乎每个梦里都有你。

你却不知道,我想和你在一起。

哪怕一个拥抱也好,无法根治的感情早已泛滥成灾,在你面前,我都不再是我。

朴佑镇张了张嘴,哑口无言,无法纾解的感情淤积在胸口,他从脑子里找了几个他仅能组织起来的单词胡言乱语的逃走了。

朴佑镇紧闭着眼睛,过道里回响着的是他紊乱的呼吸声,他的爱与光摔裂的声音,这使他无法坚强,拐角的楼梯口他跌坐下来,他从不知道爱能这样摧毁一个人。

仅仅是数米之隔。

他再也没有回头的力气。

林煐岷在那一瞬间,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
 

 

 

只要你愿意,我也不去顾虑。

我会为你奋不顾身。

 

 

 

八月的蝉鸣扰人清闲。

凌晨两点的马路,路灯寂寥的抛出斜影。

林煐岷戴着帽子,公司门口蹲点的粉丝早已走光,他环顾了一圈,沿着通往便利店的路一直走。手机传来清脆的短信提示音。

 

【佑镇哥练习到一半不见了,在哥这里吗?】—辉

林煐岷的指尖在屏幕上迟钝了几秒,又放弃的离开了短信界面。

每天超出常人的练习量,可以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事。

林煐岷是个胆小鬼,朴佑镇出发的那天,情愿在练习室疯狂练习,耗完所有的精力,却不愿意面对朴佑镇离开身边的事。

可有些人有些事,却总是让他无法预估的闯进来。

他站在便利店的门口,屋檐下的人隐着脸,垂头吸着手上的冰棍,时不时垫着脚两条腿绷得紧紧的。

他再熟悉不过。

他的小孩。

他的朴佑镇。

林煐岷叹气,走到了还什么都没发现的人面前。

“佑镇。”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,怕有什么另外的情绪暴露,“朴佑镇。”

小孩唰得站起身,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里像是洒满了星星。便利店的灯光下,林煐岷能看到他红透的耳尖,“为什么在这里?大辉在找你。”

朴佑镇像是故意的不回答他,把手里的另外一根塞到林煐岷手里。

“给你买的。其实我本来是想去公司找你的.....”

林煐岷捏了捏包装,早就化开了。

这笨蛋到底在这呆了多久?

林煐岷这才注意到,朴佑镇的下巴消瘦了不少,肩膀却宽了,看他的眼神却一如既往。

想抱抱他,这是林煐岷这一刻想做的事情。

“对不起,我还是想来见见哥,即使可能哥不是这么想的......”

朴佑镇的胆怯,试探在林煐岷面前一览无遗,说着一些平时他根本不会说的胡话,仰着头,却不再退缩。

林煐岷是知道的,这么久了,他当然知道。

他被那灼热的感情,逼得无路可退。

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,朴佑镇明显泛红的眼眶,颤抖的嘴唇,低沉却又格外软糯的声音,一切都让他感到那么的悲伤和心动。

“佑镇啊。”

他哑着嗓子开口。

朴佑镇希冀的看着他。

林煐岷的内心有千百次斗争,有什么力量揉进了他的身体,那种充斥着整个感官,蓬勃而发的感情使他的手指都不受控制。

“佑镇啊。过去吧。”

说完那一句话,林煐岷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,他大口的喘着气,喉咙干涸,如同濒死的鱼。

“去哪里?你想让我去哪里!”

朴佑镇近乎是吼出来的。

他在那一秒承受的是灭顶的绝望,滚烫的眼泪即刻能夺眶而出,仿佛下一秒他听到的会是打破他所有幻想的残酷。

可是他却在泪眼婆娑里,看着他哥逆着光,有着比他梦里更温柔的笑容,对他展开了双臂。

“去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
去我的心里吧。

再也不会让你离开的地方。

你一直都属于我,属于这个因为你而柔软的地方。

朴佑镇还是哭了。

他捂着脸,不想被看到他脸上的泪水,他才往前一步,林煐岷就用尽了力气般紧紧抱住了他,下巴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
不剩下一丝空隙,朴佑镇的脑袋趴在林煐岷胸前,使劲的往前钻。

林煐岷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濡湿了一片,哭笑不得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可是再哭我就要亲你了。”

 

 

 

朴佑镇这一次没有做梦。

他睡得很香甜,即使没有柔软的被子和床垫。

身下的木质地板只铺着林煐岷的衬衫,靠着林煐岷温暖的胳膊。

被李大辉的电话吵醒的时候,林煐岷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看他。

两个人都被彼此胡子拉扎不修边幅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
林煐岷嘟囔了一声过去蹭了蹭朴佑镇的额头想再睡一会。

“抱歉哥,我得回去了,再不走经纪人就快发飙了。”

林煐岷没回答他,手揽过他,窝在朴佑镇的颈窝里沉默了大概三秒。

“嗯,走吧。需要我送你吗?”

朴佑镇快速的坐起来,使劲摇了摇头。

“你想被发现我们在练习室里呆了一整晚?”

林煐岷低低的笑了,清晨刚起的声音沙哑得性感到极致。

“那赶紧走吧,记得戴帽子。”

朴佑镇看着他,突然就不动了。

“怎么了,不想走了?”

话音刚落,嘴唇就被突然啄了一下。

回过神朴佑镇双手撑着地板,脸红得个番茄,林煐岷觉得尴尬极了,摆了摆手。

“这是个啥?”

“我就...就试试看我是不是在做梦,我...我走了哥,等会给你打电话!”

朴佑镇目光游移,支支吾吾的硬是憋了几句话出来,想一逃了之。

林煐岷突然拽过他的手腕把他摔在地上,捧着他的脸一鼓作气的啃了上去。

朴佑镇还没来得及吃痛,就乐呵呵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“怎么说也得是这个程度啊?”

 

 

喂我说,还没刷牙呢。

 

 

 

对于林煐岷来说,他的梦是朴佑镇在走的路,他的爱是朴佑镇。

走上那条路,林煐岷知道他需要披荆斩棘。

路在哪里,林煐岷早就找到了。

 

END

之后会努力把樱桃炸弹写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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